[古剑二][乐夏/谢沈] 隔壁的室友 19

*隔了这么多年我知道文风啥的真是不一样,请包涵orz

*这两首曲子请务必找来听!!!


19

“交往时间?”

“……两个星期。”

“对象?”

“。”

“哦对这个我知道,年龄?”

“二十一。”

“好然后……”

从来没有一段对话让夏夷则感到如此心如死水,对,是心如死水。他破罐破摔地开始想像下个月的校报上将会出现什么以他们俩为原型的文章,也许自己将变成挥着宝剑披荆斩棘的某国王子,踏过枯萎的蔷薇和荒芜的野草向一个遥远的传说前进,乐无异从高塔上垂下一串回形针,让自己攀上塔尖……

他为自己不知从哪冒出的想法感到生气,重重地用鼻息叹息。逸清咂着笔帽看了他一眼,低头写下一大串字符,夏夷则试着不去看她到底写了什么。

“谁主动?”她写了一个字又划掉,“噢别说。”

夏夷则希望自己没有问为什么,可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这三个字已经溜出嘴角,逸清一边把圆珠笔合上一边笑出声:“让我猜猜自己有没有站对CP。”

学姐,这一句话有几个字我不想懂。

 

“我应该知道你是怎么了。”她接着说。

 


乐无异来拿饭盒的时候没有看见夏夷则,一个很眼熟的他的学姐告诉乐无异,夏夷则被她派去楼下为演出借乐器,哎呀不知道他一个人拿不拿得完那些东西有一架古筝两把琵琶还有……她的话音还未落,乐无异就已经迈开步子,边喊学姐饭盒放那就好了我一会收边脚底打滑地转过墙角的弯,带着回音两步并作一步跨下楼梯。

夏夷则的背影很好辨认,毕竟再也不会有个人带着那样的假发穿着那些装备走在校园里,还能光是用背影就帅得自己想冲上去抱住他。事实上乐无异的确那样做了,他一步跨过最后三节楼梯,手心的汗在楼梯的木扶手上打滑,摩擦出炙热的微痛和尖利的响声。他朝着室友兼男朋友的背影冲过去,然后用力地搂上他的肩。

夏夷则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抓下来,乐无异反手握住他的指尖(“这是假指甲?!有必要做成这样?!”),他在楼梯扶手上磨出的手汗还未消,将夏夷则手指上的彩绘微微地晕得模糊,直到走到乐器房位置,谁都没有松开。

可不知道为什么乐器房门口的办公室竟然空空如也,平时在里面办公的老师一个都不见了。夏夷则想着要不在门口等一会吧,乐无异却说夏夷则好不容易黏了假指甲,一定要他把所有要拨弦的乐器都趁机弹一遍。于是两个人带着不必要的贼头贼脑将乐器房的门推开了一条缝。

里面有人在弹钢琴,速度极快跨度极大,音符像是水滴般从高音区跳跃着往下迸出,外行人也能听出难度不小。

两人对视了一眼,电光火石间从对方眼里读出了“进去吗?”“有点尴尬但是其实我们也没做错什么?”“没错。”“那你咋不进去?”“我就不和你共襄盛举了。”“哪儿的话您先请!”。两人的手都搭在门上,正在用眼神争执的时候,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

“啊呀。”拉开门的人先笑出声。

两个人同时转头。

“谢老师!”乐无异反应得最快,他啪地一下把手并在大腿两边,脊背也一下子由微弓弹回笔直,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夏夷则随即认出那人招牌般的脸和表情,他记得自己在清和老师给的学术杂志上、乐无异书桌前的小黑板上,还有逸清学姐和其他院的一个女老师私下印的小本本上都看过这张脸,而且通常还伴随着——

“谁啊。”钢琴声停下了,大概是弹琴的人不耐烦地问了句,夏夷则微微地偏过头从谢衣的肩头上往后看,果然看见了另外的那个人。

“绝对不弹李斯特。”沈夜把手从琴键上拿下来,像是没看到他俩一样对谢衣说,“太久没练了,丢不起这个人。”

谢衣惊讶地——眉尾嘴角同时垂下几分——回头看沈夜:“可是老师弹得很好呀。”他寻求支持般示意两个小辈,“对吧,无异,和……?”

“学生夏夷则。”他礼数很足地欠身,没看见乐无异在旁用嘴型对谢衣说:[我——室——友——]

他的人生导师了然地点头,“你好。”

“我们得表演节目,校园祭,你们知道的。”谢衣看着人鱼王——鲛人——造型夏夷则笑,拿起放在钢琴顶上的小提琴象征性地拨了几下弦,“哎哟,真是赶鸭子上架。”

沈夜把他穿着哑光圆头皮鞋的脚从钢琴的踏板上挪开,不理会它在弹回原位时发出的闷响:“好歹学过的都没丢。”

何止是没丢……乐无异回想起刚才听到的那首耳熟却不知名的曲子*,再看看眼前的沈……师公,不禁深深地对这两位深不可测的长辈感到佩服。

谢衣苦恼地用琴弓在松香上蹭了几下,叹气道:“帕格尼尼对我来说也很要命,可是不然我们表演什么呢?”

沈夜无所谓地摇头,“除了李斯特。”

夏夷则看着这两位初次谋面的长辈,逸清师姐方才对他说的话开始在他脑海中回放,他却冒昧地觉得应该更加适用于他们身上。

“《Por UnaCabeza》*,”夏夷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西班牙语,使得三人全都将目光转向他,“两位可以考虑一下。”

并不是每个人都听懂了他的话,乐无异大呼小叫着说夷则你刚刚讲的哪国话,谢衣困惑地转头看沈夜,后者慢慢地用手拂去某个黑键上的灰尘,然后挑起了他的眉毛,谢衣知道这个表情表示沈夜对某件事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不错。”他看着夏夷则说,“就这首。”

 




注:

  1. 沈夜和谢衣原定表演李斯特的钟,原名La campanella,来自李斯特作品集《帕格尼尼大练习曲》,虽然李斯特版本的是钢琴独奏但是是根据帕格尼尼的曲子改编的唷。

  2. 《Por Una Cabeza》,中译《一步之遥》,很出名的阿根廷探戈舞曲,荷尔蒙满载!百度百科有一句介绍我很喜欢,以下摘抄:

         【一首曲尽,而脑中的旋律挥之不去,犹如一场没有尽兴的舞蹈,永远只差 最后一步,总是怅然若失。

          听它,永远也只差一遍。】(WordCite: Baike.Bai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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